热烈的火焰展露青翠的足迹与步伐,”
踏着潇洒的形式迈向蔚蓝的天空傲翔,
在这蹉跎的岁月里,
我,独自挣扎。
热烈的天空下,
匆忙的身躯,
麻木的眼神,
同样的对白,
虚假的笑容,
烦闷的工作,
活在现实的世界里,
渐渐的被同化,
我,独自打拼。
下雨了,
心情变得很平静,
天色逐渐灰暗,
暖暖的夕阳下,
再度的拼搏,
我,独自奋斗。
陌生的夜里,
呆在异乡,
写好的博文,
细说着那未央的记忆,
仿佛又再走了一回,
记忆,与我同在,
啊,久违的博文~



母亲说,孩子们,快吃吧,我不饿!——母亲撒的第一个谎。
男孩长身体的时候,勤劳的母亲常用周日休息时间去县郊农村河沟里捞些鱼来给孩子们补钙。鱼很好 吃,鱼汤也很鲜。孩子们吃鱼的时候,母亲就在一旁啃鱼骨头,用舌头舔鱼骨头上的肉渍。男孩心疼,就把自己碗里的鱼夹到母亲碗里,请母亲吃鱼。母亲不吃,母 亲又用筷子把鱼夹回男孩的碗里。
母亲说,孩子,快吃吧,我不爱吃鱼!——母亲撒的第二个谎。
上初中了,为了缴够男孩和哥姐的学费,当缝纫工的母亲就去居委会领些火柴盒拿回家来,晚上糊了挣 点分分钱补点家用。有个冬天,男孩半夜醒来,看到母亲还躬着身子在油灯下糊火柴盒。男孩说,母亲,睡了吧,明早您还要上班呢。
母亲笑笑,说,孩子,快睡吧,我不困!——母亲撒的第三个谎。
高考那年,母亲请了假天天站在考点门口为参加高考的男孩助阵。时逢盛夏,烈日当头,固执的母亲在 烈日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母亲迎上去递过一杯用罐头瓶泡好的浓茶叮嘱孩子喝了,茶亦浓,情更浓。望着母亲干裂的嘴唇和满头的汗珠,男 孩将手中的罐头瓶反递过去请母亲喝。
母亲说,孩子,快喝吧,我不渴!——母亲撒的第四个谎。
父亲病逝之后,母亲又当爹又当娘,靠着自己在缝纫社里那点微薄收入含辛茹苦拉扯着几个孩子,供他 们念书,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胡同路口电线杆下修表的李叔叔知道后,大事小事就找岔过来打个帮手,搬搬煤,挑挑水,送些钱粮来帮补男孩的家里。人非草木,孰 能无情。左邻右舍对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都劝母亲再嫁,何必苦了自己。
然而母亲多年来却守身如玉,始终不嫁,别人再劝,母亲也断然不听,母亲说,我不爱!——母亲撒的第五 个谎。
男孩和她的哥姐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下了岗的母亲就在附近农贸市场摆了个小摊维持生活。身在外地 工作的孩子们知道后就常常寄钱回来补贴母亲,母亲坚决不要,并将钱退了回去。
母亲说,我有钱!——母亲撒的第六个谎。
男孩留校任教两年,后又考取了美国一所名牌大学的博士生,毕业后留在美国一家科研机构工作,待遇 相当丰厚,条件好了,身在异国的男孩想把母亲接来享享清福却被老人回绝了。
母亲说,我不习惯!——母亲撒的第七个谎。
晚年,母亲患了胃癌,住进了医院,远在大西洋彼岸的男孩乘飞机赶回来时,术后的母亲已是奄奄一息 了。母亲老了,望着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母亲,男孩悲痛欲绝,潸然泪下。
母亲却说,孩子,别哭,我不疼。——母亲撒的第八个谎。
说完,在“谎言”里度过了一生的母亲终于闭上了眼睛。
父亲大半生没得过什么荣誉,没有做过一件值得大家夸耀的事,也没有一段 让儿女们骄傲的精彩片段。从小到大,我和弟弟妹妹都有意无意地冷落着父亲,有时候,我们甚至对父亲充满了轻视。
父亲的"窝囊"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他不善言辞,老实巴交,胆小怕事,遇到困难就爱流 泪。小时候,我是个非常顽劣的孩子,天天逃学,从没有一天静下心来学习。每到年终,父亲总是抄着手站在家 门口,眼巴巴地望着邻家的孩子捧回一张张三好学生的奖状,而我总是低着头,两手空空地回家。为此,父亲很是失望。上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年终考试,我的数学考了个"大鸭蛋",语文也不及格。班主任老师害怕我拖了班里的后腿,劝我留级;而学校勒令我不用去上学了,让家人 前来办理转学手续。当我将这个消息告诉父亲时,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他顿时惊呆了。继而,便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地抽起了旱烟。
第二天,父亲提着一篮子鸡蛋领着我来到了校长家里,任凭父亲磨破嘴唇, 可校长还是坚持让我转学:"这孩子学习太差,跟不上。"校长有点不耐烦了,劝我们回去。这时,令我终生为父亲感到屈辱的一幕出 现了:父亲突然"扑 通"一声跪下, 流着泪说:"校 长,您就看在我这张老脸的分上,将我这娃留下吧!如果下学期他拿不到三好学生奖状您再开除他行吗?"
父亲这一"壮举",虽然使我免遭到转学的厄运,但那时的我却认为父亲给家人丢尽了脸。父 亲下跪的事很快就像长了翅膀,传遍整个校园,我成了人们嘲笑的"跪读生",那一段时间我发了疯似地学习。但年少的我不感激父亲,认为父亲是个"窝囊"透顶的人。
第二年,当我把平生获得的第一个三好学生的奖状交给父亲时,他竟像喝醉 了酒似的,在那两间简陋的、巴掌大的小草房里转来转去,对母亲不停地唠叨着:"贴在哪里好呢?"最后,父亲决定贴在他炕头的墙上。父亲用图钉摁好后,反复摸着我的头 问:"山子,什么 日子你的奖状能把这面墙贴满呢?"
以后的岁月里,我每年都能带回几张"三好学生"、"优秀团员"之类的奖状,父亲总会庄重地把它们一一贴好,并且时间顺序井井有条。土 墙上的奖状,成了那两间穷得连一张年画都没有的小草房里唯一的一道风景。每逢家里来了客人,父亲总是把人领到那面土墙前"参观",并摇头晃脑地拖着长腔给人家念上几张。有时还拿到村上去,向人家炫 耀。看到父亲的这些"表演",我心里感到滑稽可笑。
高一那年,我在全县语文竞赛中获得了一等奖,当我无意中将奖状交给父亲 时,一向不善言辞的父亲竟像着了魔一样疯疯癫癫地跑到街上,到处吹牛:"我儿子考了全县第一名,将来绝对能考上大学。"
"别吹牛了,难道你忘了为儿子下跪的事?"有人趁机揭父亲的疮疤。"我儿子有这个奖状为证,你儿子有吗?"父亲不服气,举起奖状和人家吵起来。想不到一生谨慎、胆小怕事的父 亲,这次竟和人家动起武来。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外人打架。最后结果可想而知,老实的父亲被人家打得肋骨折了几根,最后住进了医院。
事后,我不但不同情父亲,反而认为父亲是自作自受。
待父亲出院回到家后,我压在心头多年的火终于爆发出来,冲着父亲大声吼 道:"爹,你往后 不要再这样丢人现眼了行不行?这些破奖状有什么好炫耀的?你被人家打成这样,还不都怪你吹牛惹的祸!"父亲低着头一声不吭,那表情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越说越气,随 手从墙上撕下几张奖状,边数落父亲边撕得粉碎。这时,我发现父亲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第二天,令我惊异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昨天被我撕碎的奖状又被人一点点 地粘了起来,重新又被人贴在原来的位置上。母亲告诉我说:"你别跟爹过不去了,他窝囊了一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这几张撕碎的 奖状,你爹流着泪整整拼了一个晚上。"听了母亲的话后,我心想,父亲"窝囊"了大半生,没得过什么荣誉,大概是借儿女的奖状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吧!
数年后,我成全了父亲的愿望,考上了大学,父亲收集奖状的劲头也就更足了。待我参加工作后,那面 黑乎乎的土墙已被父亲用花花绿绿的奖状和证书贴满了。每当看到这面土墙,我就想,这些年来,父亲辛辛苦苦地摆弄这些奖状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甚至怀疑父亲是 不是有点心理变态。
但真正使我认识父亲的,却是家里发生的那一场火灾。
据母亲讲,那场火灾是因为邻家的孩子玩火,不小心点着了自家的房子,我 家的房子也跟着遭了殃。当时,父亲刚从田里回来,二话不说,扔下锄头,便闯入了那两间烈焰腾腾、浓烟滚滚的小草房里。母亲和周围的邻居都惊呆了,都在想, 窝囊了大半辈子的父亲哪来这么勇敢、果断,难道这几间破屋里藏着比他生命还重要的宝贝不成?大约过了八九分钟,父亲满身是火,摇摇晃晃地跑了 出来,一双胳膊紧紧地护着胸口,好像怀里揣着一件稀世珍宝似的。就在父亲跑出来没几步,忽然身后"轰隆"一声闷响,那两间草房惨然倒下,父亲也忽然昏厥过去……待母亲和周围的邻居把父亲抬到安全的地方,父亲已不省人事,唯有额头 上那凸起的血管恰似一条条蠕动的蚯蚓。当母亲小心翼翼地挪开父亲那双瘦骨嶙峋的胳膊时,发现父亲怀里揣着的竟是一摞发黄的奖状--那是我从小学到今天获得的全部荣誉。
我永远忘不了在医院见到的情景。父亲昔日那浓浓的眉毛,稀疏的头发,乱 蓬蓬的胡子全烧焦了,身上也被烧伤了多处,原来的肺病更重了,不停地咳嗽。他睁开那双苍老、无力的眼睛,慈爱地注视着我,用微弱但坚强的声音告诉我:"孩子,你的那些奖状一张也没烧着,待我们房子盖好后再重新贴上……"
我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儿子本身就是父亲的作品,儿子的每一点成绩,每一分进步,都是贴在父亲心头的奖状,儿子的成功就是父亲终生渴望、梦寐以求的莫大荣誉。
这时我才明白,父亲原本并不"窝囊",为了儿女的前途,那父爱何计生死荣辱呀!